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劈硬柴pik5 ngang2 ssa4
口罩說明:
防护服穿几个小时,人就变样子了:湿透的全身,几乎被耗尽的体能,最可怕的是脸上的压痕,有时几天都不会褪去。脱下面具和口罩后的脸,好多人自己都没细看过,也有的不忍看,因为憔悴,而且伤痕累累。
但这些面孔依然是最美的:快乐,平静,自信,坚定……他们有的非常年轻,有的已经历过上一次战役的洗礼。他们是父亲,母亲,丈夫,妻子,儿子,女儿,朋友。他们有所爱的人,也有人爱他们。他们说,自己不是英雄,这只是他们的工作。
这世上没有天生的英雄,有的是一个个平凡人,在逆境中站出来,挡在其他人面前。
跟桑拿差不多,里面湿透了干干了湿,闷热的时候拿手做扇风的动作安慰自己,弯腰拿东西的时候感觉都能闻到自己的汗味。蹲下来的时候水汽上来了,护目镜就开始起雾了。
关于防护服,我觉得现在还好啦,刚开始感觉呼吸不顺畅,不知道四小时怎么熬。习惯了以后心态也好了,不再想何时才熬到下班。刚来的时候,上班前我都会一个视频,叹口气然后喊加油。我的朋友问这是啥意思,我说心情复杂不知道怎么讲。
穿防护服?第一次特别闷,我想吐,反胃已经反到了喉咙,但又不能吐,因为一吐整个衣服就全污染了,所以我就又给咽回去了。护目镜有时会压得颧骨很痛。后面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,就觉得还好。
我没有告诉我妈妈(我来了武汉),因为我妈身体不是很好。我就和我爸说了。平时我们发微信她以为我在广州上班,我爸也没告诉她。视频的时候我妈问上班怎么样,我就说挺好的啊。
(沉默)我觉得太真实了,虽然第一眼感觉自己很丑,但细看我感觉自己挺美的。
其实能够准确的看出在上班的时候,除了承受工作所承受的压力外还有装备的压力。即使是额头被压出痕,脸上针扎一样难受,但是我们依然要坚持到底。因我们不能退缩啊!也没有想过。每次穿好衣服准备开门进病区的时候我都会给自己鼓劲。但我开门进去以后,我就知道我要抛除一切杂念。脱下衣服的时候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:嗯,我又战胜了我自己!
对父母,我是没有告诉过他们的,从来不敢和他们视频,因为怕他们发现我来了武汉。每次我妈要视频的时候我就说我很忙,有空我回你。其实我就是担心他们了解。前几天我爸不舒服,我急坏了,万一他有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办。我叮嘱他们出门一定要戴口罩,一定要洗手。只有他们平安我才能专心打仗。孩子爸爸也是医院的,他也比较理解,他会在家看着孩子学习。我们很想念对方,孩子和我从来就没分开过那么久,每次视频他都哭。
防护服…就是闷热,动一动就会出汗。防护装备戴着感觉是最惨的:像N95和护目镜,我们要求密闭性好,所以都绷得很紧,刚开始的时候还好,当你上了两三小时班,随着压力持续增加,疼痛感非常难熬,那种刺激让你觉得每一分钟都非常难熬,但又不能去调整啊,所以越到后面越难受。
我想对所有家人、朋友,包括社会上关心我们的人说,不需要过多的担心我们。我们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的,会做好防护,不需要过多的担心。大家就一起加油,把这场疫情扛过去就好了。
护理的时候是很热的,感觉到头发在滴水,然后下班的时候裤子都是湿的,动作也没那么麻利。我还有个比较担忧的是我们要处理病人的大小便,蹲下来的时候衣服里面的气体都往上走,其他都没什么。昨晚感觉没戴好,耳朵和脸勒得有点痛到极限,想快点下班。
怎么说呢?刚开始看到病人的无助感我们很崩溃的。我们提早一小时到现场穿防护,就是怕感染。抽血的时候都是雾水,看不清,病人也理解。开始的时候要张嘴大口喘气,防护服,隔离衣,口罩,护目镜,面屏……上周我们穿了一次黄色的防生化衣,医生一小时就顶不住了,我撑了三个小时…
如果天气冷点的话穿起来就会好些,有三次班,天气比较暖和,从头到脚就湿透了。所以还是希望天气能够冷一些,但又不利于疫情,那就闷着我们吧!
我挺想念女儿Bobo的,我儿子挺听话的,现在他的微信头像也改成了我穿防护服的头像。我觉得儿子现在蛮辛苦的,都在上线上的课。他和我说,爸爸赞他挺认真的。我女儿和我说,妈咪加油!她才两岁啊!
身体上肯定是不好受,首先呼吸不顺,第二就是几分钟就出汗,里面就湿透了,还要靠自己的体温把自己烘干,一动又出汗,如此反复…接着一小时左右受压部位就开始痛了,你就很想用手拿起护目镜,但又不可以碰。在缓冲区脱防护服和护目镜那一刻你就会感觉自己瞬间放松了。痛反正到最后也就没知觉了。下班走在路上我很想喝冰可乐。
我是甘肃的,工作原因已经六年没回家过年,去年年假还没休,我所有的年假都用来回家看父母。原本计划今年过完年就休假回家,现在计划全乱了。我出发的时候是大年三十,告诉他们的时候母亲反应很强烈,她哭了,说团圆之夜,平时工作原因不在身边也能够理解,但现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,她很难接受。我跟她分析,让她明白这是医务工作者的职责,其次我不是孤军奋战,我有很优秀的同行同事,甚至有小汤山的前辈带队,后背是整个南方医院…即便有困难但是是可完全战胜的,虽然会吃苦但不会让我胆怯。后来妈妈就慢慢理解了。希望疫情快点结束吧,我可以回家看看,在外面太久了都忘记当孩子是什么感觉了……
很累,我今早测了一下,由于熬夜的关系,心率达到132,血氧含量99,另外一个医生血氧只有70!非常热,一定会湿透。我们会在眼镜和护目镜上涂一些沐浴露来防雾,但后面基本都没用了,眼镜全是水珠。希望疫情赶紧过去吧!
本来我老公也是要来的,他报名了第二批,他说家里的小孩由爸妈照顾就好了。希望他继续在家照顾好爸妈和孩子,等我顺利返航!
穿着防护服就是闷,心率都有120了,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胸闷心慌。别人说要穿尿不湿,我觉得根本不需要,因为前面不喝水,汗都流光了,手术衣从头湿到脚了。通知我们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化妆,美美地拍一张,现在的样子太挫了…
我们03年去过小汤山,所以有点经验。自那以来就没包得那么严实过了,第一次上防护服觉得很憋气,会心慌,现在调整过来也就适应了。有一次上班前我没吃东西,就有点低血糖,现在不论何时我都备着食物了。我们清楚防护是保护自身,心理负担没那么重。有时候忙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,是没时间考虑别的感受到。快到下班的时候大家就很开心了。下班回来我很想喝一瓶可乐!
我们每天都和家里视频,但没和孩子讲太多这边的事情,每次视频孩子们都挺开心的。小儿子会和我说妈妈我要来找你,后来我和大女儿视频多一些,因为儿子视频看到我,晚上睡觉会闹的。
早期物资不够的时候我用过KN95口罩,后面有个扣子那种。1月27日我从凌晨三点开始上班,回到酒店十一点,就发现后脑被压出了皮下血肿,现在还不能平躺睡觉。我每次戴护目镜眼都是蒙的,生理期穿防护服会感到呼吸困难,要坐下来歇一歇,现在就慢慢适应过来了。防护服让平时很熟练的工作变得困难。有一次我给病人抽血,第一针没抽中,病人说:“要不你休息一下吧。”病人的理解给了我工作的动力,正因为如此,让我觉得这条路能走下去。这场仗必须要打赢。
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看到我这个样子,因为这是我的工作,但老人会心疼。我希望我的家人看到我很好,我的每一个情绪都会让家里有想法……我是主动请缨过来的,没和父母说,大年初一的时候家里才知道的。每一个医护工作者的背后都有和伟大的家庭:父母,孩子,爱人,都多多少少要牺牲。我们家小朋友老师说要给抗疫的人写信,他迟迟没有写,他没办法写……我希望可以给孩子做一个榜样,一个价值观的取向,希望他遇到困难不要退缩。
闷,热,渴,饿。因为怕排泄所以上班前吃的少,精神体力双消耗。我们危重病人多,体力活很多。我们不仅要当护士,还要当保洁、搬运工,有时还要清洗防护装备,处理遗体。就像肖冠华医生说,要憋功了得(笑)。有一天我穿了黄色防化服,里面就是桑拿,全湿透了!
其实家里的重担都压在老公和父母身上,我老公是交警,一线工作,父母也年迈,对他们来说一个是牵挂女儿,也要照顾孙子孙女,我感恩他们默默的付出。我曾是军人,也是党员,父母也是军人,使命感很强,他们都觉得国难当头,就应该挺身而出,况且我还是去过小汤山的人。
防护服的体验是,首先效率低了很多,其次比较痛苦,像现在天气稍微暖和,就会很热,容易起雾。现在作息比较颠倒,我们今晚是个上夜班,洗漱完就三四点了,然后明天(第三天)就是一个白班,凌晨五点就得起床,所以就……挺痛苦,我白天要补觉,晚上也要早点睡否则就起不来。接下来又是一个下夜班,就是凌晨一点到七点,所以生物钟紊乱。
昨天是我女儿生日,昨天觉得有点伤心,因为女儿生日很伤心。她今年四岁,之前每个生日我都陪她,昨晚她很不高兴,一直哭,所以我的情绪也上来了……想让他们平平安安吧,到时候疫情过去我们平安回家,活着回去就行了。
防护服让效率比平时降低了好多,各种不舒服,闷热,眼镜上一层全是汗水,行动也不便,很难受。现在已经好太多了。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我戴的是另一种口罩(下面有个缝合位),往下滑,正好碰到喉结,一直摩擦了六个小时,整个喉结的表面磨出了一个印子。第二次就是耳朵,六个小时后都已经结痂了。第三次……完全眼睛啥都看不见。每次都不舒服,慢慢熟练后就会想怎么避开。我今天上班前,我心想“我不想上班……”因为我们来二十多天了,现在大家生物钟都紊乱了。我现在最想就是狂灌一瓶可乐,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。之前喝果粒橙,500毫升一下就喝下去了。
首先祝我媳妇儿情人节快乐!第二,希望我闺女不要受疫情的影响,在广州应该没事的,希望她平安就可以了。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和父母简单吃了一顿,因为我们晚上九点就要在医院集合了。我先在岳父岳母家坐了一阵,然后回我爸妈家坐了一下子,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。我妈很担心,觉得很危险。我爹嘛,中国的父子肯定很多话是不说的,他就说了句“注意安全”。我估计,他想说的很多,最后汇成一句话就是这句了。
我还是适应了穿防护服工作的状态,毕竟我们已来了三周了,人的身体是有适应能力的。第一个班的时候最痛苦,看不清,然后浑身不舒服,手被手套勒得很疼。
我要谢谢家里的支持,我这次走得很匆忙,家里也没说太多。我和我家人就是这样,大家都在默默支持,包括我的爱人,我的父母,长辈,兄弟,他们都没太多交代,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挂念。这也许就是我们家多年的相处模式吧,信任和支持对方。我在医疗队出发前几天,和是我爱人探讨过:“可能有一天那边要支援,我想第一个报名,你同意吗?”其实那时候我很忐忑,我爱人就说了一句:“你不去的话,就不是你了。”我印象非常深刻,她真的很了解我,知道那种情况下她的老公会站出来。所以我特别感激他们理解我,在背后默默支持我,把家里照顾得很好。我最想说的就是,谢谢他们。
来源:南方都市报(ID:nddaily),摄影/文字:南都特派记者 钟锐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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